佛藏 - 第20

 

 

 

當代居士學佛之特點及其趨勢-以湖南為例 寶島十日
【居士佛教之探討】  
 雲南居士佛教發展現況述略 雷宏安 - 雲南省民族研究所宗教研究室主任

 

  居士與僧伽均是佛陀的世間弟子,他們雖有在家與出家的不同,但卻都是推促佛教事業發展壯大的重要力量。約自晚清以來,中國社會動盪不止,變故多端,致使佛教因遭受種種打擊而陷入了極度衰弱的困境中:寺院大批毀壞,文物大量流失,僧尼消聲匿跡。目睹此種狀況,三寶弟子無不痛心疾首。然而遺憾的是:此種現象竟然又在上世紀中葉再度發生。所幸的是,1989年後,隨著宗教政策的逐步落實,在廣大居士的共同努力下,佛教又漸漸恢復了生機。近些年來,學術界出於研究的需要而提出了「居士佛教」的觀念,用以肯定廣大居士在弘揚佛法方面作出的積極貢獻。於是,「居士佛教」便同寺僧佛教一樣,成了反映佛教興衰的鏡子,映照出許多值得關懷與思考的問題,牽動著大家的心。

  今天,海內外許多悲願宏深的大德法師,都對大陸的居士佛教頃注著無限的關切。他們正殷切地期待著能有適當的機會,為邊疆的佛教事業盡一點慈心。為此,筆者僅將有關雲南居士佛教的發展現況及其相關問題,介紹如下,以供時賢參考。應該指出的是,居士佛教並非一個「新的教派」,它和寺僧佛教都是漢傳佛教鏈條上的兩個緊密相扣和不可分離的重要環節,因此文中均有涉及。

  一、雲南佛教簡介

  雲南是個多民族、多宗教、多鄰國的邊疆省份。它位於亞洲腹部,東西寬864.9公里,南北長990公里,總面積約39萬平方公里。內與西藏、四川、貴州、廣西數省接壤;外與緬甸、老撾、越南毗臨。境內居住著25種民族的四千二百多萬人口。

  由於地緣、歷史和社會方面的原因,雲南佛教在唐、宋、元、明之時都有輝煌的記錄。中國佛教的三大派系(即漢傳、藏傳與南傳佛教)都在這裡扎下根基;並對漢、藏、白、彝、傣、納西、普米、阿昌、布依、壯、水等各族人民的生產生活、思想觀念、文學藝術、倫理道德、風俗習慣等各個方面都產生過重要而深遠的影響。因而,離開了佛教,雲南的許多社會歷史現象及其文化結構特徵都無法說清。但佛教究於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傳入?則因文獻不足成了一個千古之謎。前賢與今人都費過不少心機,努力探索,提出過許多觀點。如就傳入的時間而言便有「東漢說」、「初唐說」、「中唐說」、「晚唐說」。傳入地點則有「中土說」、「西藏說」、「印度說」、「緬甸說」。這些觀點雖然分歧較大,但都表明了一個事實:即雲南佛教的來源並非是單一性、突發性的,而是多源性和漸進性的。眾說相較,還是「初唐說」和「中土說」較為可靠。首先它有一塊大唐武周聖曆元年(698年)遺留的《王仁求碑》。此碑現為雲南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立在安寧市鳴矣河鄉小石樁村蔥蒙臥山腹。碑高2.8米,寬1.5米,文34行,共1540字。碑額正面當心雕一佛龕,龕緣作蓮花瓣式。龕內雕佛像二尊,結跏趺坐於須彌座的蓮台上。左釋迦,右多寶佛。其次,元人李京的《雲南志略》中載:「唐開元二年,南詔遣其相張建成入朝,玄宗厚禮之,賜浮屠像,雲南始有佛書。」。第三、明人李元陽曾在《崇聖寺重器可寶者記》中提出:「三塔,中塔高入雲表,寰宇無匹,旁二塔如翼內向,頂有鐵鑄記曰:『大唐貞觀尉遲敬德造』。」三塔位於蒼山腳下,為南詔國所建,工匠來自內地。而更有力的證據是:1956年8月由費孝通為團長的中央調查團,在大理州鳳儀法藏寺中發現的3000餘冊漢文佛經。這批彌足珍貴的佛經有《大方廣佛華嚴經》、《妙法蓮華經》、《金剛般若波羅密經》、《金光明經》等。由此可見,雲南佛教確是唐初從中原傳入的。經過宋(大理國)、元和明的發展而達到鼎盛階段。元人郭松年在雲南考察時,曾將親眼所見的真情實況寫入《大理行記》之中。他說:「此邦之人,西去天竺為進,其俗尚浮屠,家無貧富,皆有佛堂。人不以老壯,手不釋數珠,一歲之間,齋戒幾半。絕不茹葷飲酒,至齋畢乃已。沿山寺宇極多,不可殫記。」明代雞足山佛教大興,山中佛寺、精舍、庵堂多達360餘處,僧尼約五千人。見於明清雲南地方志所載的寺院名稱約二千多座。教派有禪、密、淨諸宗,而以禪宗的臨濟正派與曹洞宗的勢力為大。清末衰微,民國二、三十年間曾一度中興。

  二、寺院、僧伽與居士現況

  據雲南省佛教協會的不完全統計:截至1999年底,全省共有正式開放的漢傳佛教寺院大小約400來座,僧伽600多人,居士20餘萬,信眾100多萬。這些數字大體反映了目前的實際狀況。應該說明的是,僧伽與居士的數字均處於變動之中,一者因為僧人流動性大,二者因為居士每年都有增減,所以難以精確統計。信眾皆分布在境內的十七個地州的上百個縣內。
目前居士僅有一個公開組織,這就是佛教協會。佛協又分為省、市、縣三級,它們在政府同級宗教部門的領導下開展工作。它的主要任務和基本職能就是管理好本地的寺院、僧伽和居士。各級佛協內亦可根據本地的情況設立相應的「小組」。如省佛協就有個「護法居士領導小組」,負責管理圓通寺的三千多名居士。組長由德高望重的居士擔任,由於人數眾多,底下又按東南西北四區分成33個小組,各組均有組長,可以連選連任,也可隨時撤換。每位居士都持有特別頒發的「護法證」,規定每月初一、初八、十五、二十三共四天為活動日。活動內容有:(1)學習各項宗教政策、法規、條例。(2)參加寺內打七、打普佛、放焰口和佛誕日作法事。(3)聽法師講經說法。(4)配合省市有關部門接待境外來訪貴賓。(5)開展社會公益、慈善活動。(6)互通法物、互相幫助。(7)組織別的集體活動。其它居士則各自選擇關係較好的寺院護法。

  正式批准的居士林全省只有昆明和宣威兩處。昆明居士林在五華區螺峰街2號,是省內居士活動開展較活躍的地方。這裡雖然面積狹小,僅有殿堂一間、小樓一間,但卻辦了兩個很有特點的學經班和研討班,規定每月最後一週的星期天下午活動。「學經班」是專為提高普通居士對佛經信解能力而開的,參加者自由報名,每期兩三個月,每人交四、五拾元學費,發個「聽課證」。「研討班」是專為那些文化程度較高,且對佛教文化有研究的居士辦的,參加者有雲南大學、雲南師範大學、昆明醫學院、雲南省中醫學院、昆明理工大學、雲南民族學院、昆明師範專科學校、雲南省輕工業學校、昆明冶金學校、雲南省圖書館、雲南省社會科學院、雲南日報社、雲南省總工會以及省市宗教部門的教師、學生、幹部、職工等。事前發通知,每次研討會均有一位主講人作某一專題的報告,然後自由發言,各抒己見,百家爭鳴。論題涉及到與佛教文化有關的各個領域,如哲學、文學藝術、史學、醫學、營養學、民族學、社會學等。從1989年以來,兩班累計辦了一百多次,在社會上有一定影響。宣威市居士林在市醫院附近,地方不大,他們以經懺為主,專為市區信眾及各界人士念經拜懺作佛事。

  三、居士弘法方式

  居士是支撐佛教文化大廈的重要支柱之一,沒有他們,佛教的發展便會受到極大損失。尤其在佛教遭到強烈衝擊之後,居士的無私奉獻與艱苦努力,對佛教的恢復發展作出過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雲南居士的弘法方式有以下幾種:

  (一)修建寺院。寺院是僧伽修煉的淨土和信眾朝拜的聖域,雲南的絕大多數寺院在「文革」中都遭到前所未有的破壞。1980年後落實宗教政策時,社會上幾乎找不到一個正宗僧人,個別隱居深山的高僧也是身無分文,毫無經濟力量來恢復破爛不堪的廟宇。在此情況下,一批捨財護法的居士們挺身而出,在生活十分艱難的條件下將牙縫裡省下的錢奉獻出來,支持寺院修建。例如昆明各大寺院的恢復,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凝聚著廣大居士與信眾的心血和汗水。圓通寺1984年剛交還佛教界時,已經完全荒廢,政府部門雖然撥了一些款項,但絕大多數資金都是由數萬居士與社會各界人士捐掛的功德,見於石欄杆上雕刻的施主芳名就有1300多人,許多人的名字尚未刻出。盤龍寺的恢復更加如此,這裡在「文革」中已被徹底毀壞。1984年晉寧縣批准重建時,資金極為困難,「籌建組」在昆明、玉溪、峨山、通海、昆陽、個陽,到處張貼「募資布告」,廣大居士聞訊之後無不歡喜踴躍,捐贈了大筆資金,先後將二十多處殿堂重新蓋起。

  (二)塑造佛像,添置法物。所有寺院的佛像、壁畫、供桌、法器、燈台、花瓶、香爐、多寶塔、帳幔、法幢、匾聯、吊掛、拜墊等皆是居士與信眾捐資成就。如圓通寺1996年水陸大法會所掛的160多軸佛像畫,每軸都由10位居士合資敬繪,僅此一項捐款人就達1600人。

  (三)刻印經書。許多樂施好善的居士都很願施財助印佛經,或者購買現成經書送人,數量之多,難以統計。常請的經書有《阿彌陀經》、《觀無量壽經》、《心經》、《地藏經》等。

  (四)講經說法。昆明現有四、五個公開與半公開的講經點,有一批居士曾在居士林講過:《佛法概要》、《佛法基礎知識》、《金剛經》、《藥師經》、《觀音經》、《地藏經》、《彌陀經》、《阿難問事佛吉凶經》等,效果不錯。尤其是學者們對佛教真理觀、宇宙觀、善惡觀、因緣論、因果論、價值觀等思想理論,均予充分的肯定和崇高的評價,對佛法的弘揚亦起到積極的作用。

  (五)講善書。也是弘揚佛法的有效方式,昆明自清代始就有一批口才很好的盲人靠講「善書」為生。「善書」即是專門勸人行善積德的佛教故事,共有「七大善書」,即《香山傳》、《雪山傳》、《祖師傳》、《火龍傳》、《目連傳》、《龍華傳》、《破膽傳》等。如今能講的人尚有楊增益、趙永年、陳炳華、鄧先生、王先生等健在,每次講書,聽眾很多,講到精彩之處還敲銅磬、打號贊、焚紙、上供,與佛事融為一體。

  (六)教唱佛歌。音樂在弘揚佛法方面也起不小作用。昆明各大寺院都有廣播器材,平時都播放一些佛教音樂。圓通寺有幾位師父還教居士唱《讚佛歌》、《三寶歌》。

  (七)供養僧伽。也是弘法護法的基本方法。廣大居士不論貧富,都願盡力供養僧伽,收入多的人普同供養,定期不定期的把錢送到寺上。居士視師如父母,有的還為病僧出醫藥費、住院費,給年老僧人送營養品,盡力照料有病僧人。

  (八)廣做佛事。雲南居士素有喜作法事和趕廟會的傳統。每月初一、十五均要攜帶香燭供品前往各地寺院燒香拜佛。一年之中廟會極多,如正月初一的彌勒會、二月初十的普賢會、二月十九的觀音會、三月十五的龍華會、四月初八的沐佛會、五月十五的二度龍華會、六月十九的觀音會、七月十五的盂蘭盆會、七月三十的地藏會、八月初一的盤龍祖師會、九月十九的觀音會等皆是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的盛會。其它時間還有受戒法會、水陸法會、迎佛牙、迎僧王等佛事活動,也是盛況空前、禮儀豐隆、場面壯觀,人數眾多的。法會的吸引力、感染力與攝化力都是極強的。

  (九)廣結善緣。佛教講究「緣份」,特重結緣。廣大居士各依其力,或者利用法會之機,購買一些吉祥物、念佛珠、小冊子、紀念章、佛畫片、清涼藥之類物品帶到寺裡散發;或者十個八個互集資金,互相幫助,力行佛祖「眾善奉行」之教。居士之間互通有無,共沾法惠,已蔚然成風。

  四、居士修學方式

  雲南居士的修學方式有如下幾種:

  (一)自學。現在多數居士手中都有一定數量的經書,平時各人在家自學,毅力強者堅持做早晚課,或誦《心經》、《彌陀經》、《無量壽經》,或念八十八佛;精神好的還堅持打坐,日念上萬聲佛。經中遇有難識之字,便查字典,或問別人。

  (二)互教互學。信解深切純正的人,有空亦教別人讀經。居士互相串門、交流,互相學習,共同提高。

  (三)參加學經班。有的寺院和居士林,不定期的舉辦層次不同的「學佛班」,如初級班、中級班。初級班為識字不多者開辦,中級班為初中高中文化程度者開辦。時間二、三個月,有老師教讀講解。參加者年齡不限。

  (四)聽錄音帶。隨著電子技術的發展,佛經錄音磁帶也大量出現,於是聽錄音便蔚然成風。許多居士都買了《地藏經》、《觀音經》、《彌陀心咒》、《大悲懺儀》、《大乘金剛般若寶懺》、《早晚課》等磁帶來聽。尤其是電子念佛機問世以後,香港大德居士給雲南贈送了數萬個〈阿彌陀佛〉與〈觀音菩薩〉聖號的念佛機,廣大居士十分喜歡。台灣淨空大師的錄音帶傳到雲南,更是人所必聽,家喻戶曉。

  (五)看錄像帶與光碟。經濟條件較好的人很愛買《淨影錄》、《達摩祖師》、《佛的禮讚》、《大悲咒》、四大名山等帶子與光碟來看,擴大眼界增長見聞。

  (六)入寺聽經。昆明居士多數都愛到圓通寺聽經。寺裡有北京、南京佛學院畢業的淳法、崇化、永淨和年長的妙德法師,先後在地藏殿講過《妙法蓮華經》、《金剛經》、《藥師經》、《心經》、《地藏經》、《彌陀經》等,聽眾常將講堂圍得水泄不通。

  (七)持齋念佛,是居士最基本最常見的修學方法。居士們絕大多數都手持佛珠,心念彌陀,加上吃齋和早晚課,已經成了生活習俗。吃齋分長齋與花齋兩種。目前吃花齋(即每月中有幾天固定吃素)者較多,少數修持好的才堅持吃長素。

  (八)參訪名山名寺。如今交通發達,許多經濟條件較好的居士都愛結伴或組團到峨嵋、九華、五台、普陀、廣東、福建、浙江、北京、南京等各地名山寺院參訪遊覽,受益匪淺。有的居士還在那裡受戒,請回經像,廣結善緣。

  (九)參做佛事。各地居士常帶衣袍就近入寺,跟隨法師學習敲打唱念,種種儀軌。有些經懺較熟的老居士,與法師不相上下。

  (十)出家專修。還有部分居士脫離家庭,常住寺院,參與各種活動,以致成了寺院的工作人員或管理人員。目前許多大寺都有一些居士長期幫忙,她們不計報酬,不辭辛勞,默默奉獻。

  五、問題和對策

  至上世紀末,雲南居士佛教雖已取得不少成績和進步,但仍然存在許多問題和困難。突出的是:

  (一)普遍存在雜、散、鬆、亂、差的弱點。「雜」是指居士群的人員複雜,職業構成複雜,心理狀態複雜和人際關係複雜。他們之中,有從事各種職業的人,360行行行都有,各人在長期的工作中養成了特定的職業習慣,離休或下崗以後心態比較複雜,往往以不同的眼光來看待佛教。如醫務人員對「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精神比較容易接受和理解。教師因從事教書育人工作而對「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慈悲喜捨」的教理教義樂意接受。而廣大收入低、波折多的工人、農民、小商販等對佛菩薩「消災免難」、「有求必應」的恩賜與福佑更為關切。「雜」的特點正是居士群普遍與群眾性內涵的表現和反映。「散」是分散、煥散。居士不像僧伽那樣,可以集中住一起,而是分散在四面八方,平時缺少交往,自由行動,紀律煥散。「鬆」是居士之間彼此沒有約束和依附關係,關係鬆馳,平淡,不易「和合」。「亂」是不少居士尚處於「亂」拜神靈的混沌狀態中,見廟就燒香,見神就磕頭,聽說某神「有靈」就爭相膜拜。「差」是文化較低的人對佛經的信解差、修持差、邪正分辯能力差。這些弱點都表明了居士教育差。

  (二)缺乏應有的設施。全省沒有一個居士閱覽室和圖書館,沒有一處正規化的居士培訓場所。

  (三)熱衷歛財,有損聖教。隨著旅遊事業的發展,各地寺院幾乎都成了遊覽景點,大寺大廟借機歛財:門票增價、佛事高價、出售佛事用品亦高價。如打堂普佛要收四、五百元,搞點「平安齋」、「如意齋」每人要收三、四仟元,借佛歛財的現象十分普遍。

  (四)講經人太少,無處可提高。全省數十萬居士中,能講經說法的實在太少。既使會講的,講來講去都是老一套,而且觀念陳舊,沒有地方可去培訓提高。

  (五)寺僧奇缺、高僧極少。目前80%以上的開放寺院沒有僧尼住持,皆由居士組成的「管委會」或「管理小組」控制。僧人多數集中在城鎮大寺,而周邊山區的小寺小廟都沒有出家人。現在修持好、佛學知識豐富的大德高僧極為稀少,住寺僧尼修持亦差,就是省城著名大寺,也沒有坐香禪修的地方。再加上社會干撓多,各種限制多,商業化、家族化和庸俗化的侵襲,寺院亦非清淨之地,雜染腐蝕,醜聞時出,令人擔憂。

  (六)素質較低,管理欠佳。現有的僧伽和居士文化素質較低,90%人僅有初中和小學文化程度,高中以上的不多,大學水平的更少。因而對佛經的信解比較膚淺,寺院管理漏洞不少。

  針對上述問題,應該採取如下對策、匡正宗風,革除時弊。

  第一、政策方面應作適當調整。對佛教而言,卡得太緊或放得太鬆均非良策。太緊令激起不滿,影響穩定;太鬆會邪師百出,難以掌控。眼前要處理好旅遊與佛教的矛盾,壯大僧伽隊伍,放寬居士限制,允許他們創辦居士學校,興建居士圖書館、閱覽室;允許居士進佛學院學習提高;開辦社會慈善事業。

  第二、要整肅戒律、嚴正道風。寺院是弘揚佛法的重要基地,寺僧應該作出榜樣,僧要像僧,寺要像寺。僧人的模範帶動作用對居士與信眾產生極其重要的影響。只有嚴正道風,才能使廣大信眾生恭敬心、歡喜心,樂意供養和奉獻。

  第三、合理佈點,再增加一些開放場所。目前的漢傳佛教寺院仍然偏少,不能滿足要求。符合開放條件的寺院應予即時開放,改變某些地人滿為患的狀況。

  第四、建立和完善必要的監督核查機制。不少由居士管理的活動場所,由於制度不健全,財務收支漏洞較多,內部矛盾複雜,是非不明,離心力大,居士間互相排斥。若有相應的督查機制,則向心力和內聚力便會增強。

  總而言之,從目前的發展趨勢來看,雲南的居士佛教確已邁入了新的恢復時期,許多地方已重現生機。但因佛教教育落後,寺院管理不善,加之居士與僧人的整體素質仍然偏低,因而存在不少問題尚待解決。若要改變此種狀況,那就非要社會各方的協助、配合不可。我相信:在海內外大德高僧與大善施主的熱誠幫助下,在三寶弟子的共同努力下,雲南居士佛教定能重顯英姿,再創輝煌!